实测!菜鸟驿站、兔喜超市、妈妈驿站、快宝驿站,都怎么样?

九州物流网2021-05-28

  在快递业,末端新业态正在迭代。前几年,从业者还在为要不要建驿站寻求答案,而现在已经变为驿站用什么样的设备更便捷、更高效。是形势所逼,也是主动突破。从箱子到门店,快递末端“最后一公里”的这些新形式,从业者怎么看?用户怎么看?经过时间的检验,市场又怎么看?

  本期《实验室》记者密集走访了北京丰台、房山、昌平等地的菜鸟驿站、快宝驿站、兔喜超市、妈妈驿站等快递驿站门店,详细了解了出库仪、监控设备、巴枪、货架、打印机等开设驿站的必备工具。在此,我们从设备入手,呈现快递驿站近年来的发展变化。

  菜鸟驿站阿里巴巴菜鸟旗下社区数字化生活服务设施,是服务社区、校园的物流、生活服务平台,通过快递保管、寄递、团购、洗衣、回收等为消费者带来便利的物流、生活服务。目前,数万家菜鸟驿站覆盖全国200多个城市,进入2000多所高校,其中社区驿站覆盖160多个城市。菜鸟驿站处理的包裹量逐年以超过100%的速度增长,带动了数十万人就业。

  兔喜超市中通快递旗下末端服务品牌。经营主体为上海兔喜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2018年11月8日,致力于解决末端“最后一公里”派送难的问题,为快递末端提供技术、系统、软硬件、设备、基础建设等支持。兔喜采取社会门店加盟、网点自营等多种经营模式,提供包裹代收、到店寄件、便民服务、新零售等多样化场景服务。发展至今,已遍布全国31个省(区、市)。

  妈妈驿站圆通速递旗下自有末端服务品牌。以快递服务为切入点,提供多元化末端综合服务的平台,旨在为用户提供包裹(代收、代寄)、社区团购、商品直销等社区服务,逐步融入居民日常生活,惠及百姓民生。截至2020年底,妈妈驿站全国共有约4万余个站点,日均操作件量达千万级,服务近亿消费人群。

  快宝驿站专为快递驿站门店提供包裹代收的创新科技服务平台,科技赋能为本,目前数万家门店遍布全国520余个城市,零费用加盟入驻。自2012年成立以来累计获得亿元战略融资,拥有百人技术团队,8年技术沉淀,旗下产品服务超过百万快递末端人员,服务客户超过2.3亿人。快宝驿站支持所有主流快递品牌代收,不要求门店的门头必须挂快宝驿站的牌子,支持鼓励门店做自己的品牌;专业商业服务人员,从选址到系统使用,再到门店开业,手把手教授用户开一家驿站门店。

  小区居民楼底层、临街商铺,甚至地下室,虽然快递驿站布局的地点不一,但它们都随快递业的发展变化应运而生。普通人白天上班的时候,驿站里的包裹间续“外进里出”;当时间划向下班高峰,驿站便更为繁忙了,通常情况下,快递驿站会营业到22:00左右。

  从3月中旬开始到4月末,记者调研采访北京数家快递驿站,既见过自助式取件的驿站,一些用户持手机凭着取件码进入驿站按照相应的货架寻找自己的快递,取件之后把包裹放在出库仪上,一声“您已取件完成”或是“您还有N件包裹待取”,通常1分钟之内就可拿到快递包裹,场景颇具现代范儿,这种情况多见于年轻人;也见过某位用户抱着箱子将草药快递回家的,由于对系统操作不熟练,对方戴着老花镜寻求工作人员的帮助,阳光下画面温馨;当然,也看到过特意骑着自行车来“驮”包裹的收件人,对方刚把包裹卡在后座,还没骑车出发便听“咚”的一声包裹掉落,他们通常极为懊恼,抱怨快递不上门给他们带来不便。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采访的这几家快递驿站中,大部分驿站都配有专门的快递员上门送件。

  从几年前的系统不兼容到如今的基本上哪家快递品牌的包裹都能被识别,技术驱动下,快递驿站有了新的发展趋势。

  在北京房山阎村紫欣苑小区的临街商铺中有一家菜鸟驿站,驿站门头面向小区。由外至内穿过别家门店,记者随着店长王洋的指引进入了这家快递驿站。门外,刚刚取到包裹的用户正在将纸箱等包装投进绿色包装回收箱;门口,正要取件的用户正在扫描旁边的取件二维码,之后告诉店员包含一串数字与符号的编码;门内,两位店员按“迹”寻包裹,几秒钟之内目标包裹就被找出放在出库仪上扫描出库。随着一声“您的包裹已取走”,整个流程不超过1分钟。

  一些年轻且熟悉取件流程的用户甚至可以“解码”取件码,径直走入驿站找到自己的包裹并自助出库,这样的流程似乎更快:不足1分钟。

  第一组数字代表货架号,第二组代表在货架的哪一层,第三组代表所在层的序列……他指着小型打印机打出来的标签向记者介绍,理解了数字的具体含义,用户就可以自助取件。

  自助式的快递驿站一方面可以缓解人工压力,另一方面也提高了快件进出的效率。王洋告诉记者:“在设置自助式驿站之前,下班取件的高峰期,驿站门口往往会排起长队,而现在这样的方式既方便店员,快递用户也觉得更方便了。”之所以可以这么放心地让用户“长驱直入”,得益于临近门口桌子上摆放的那台“神器”—菜鸟驿站小Yi取(寄)一体机。

  用户自助取件之后,需要把包裹放到仪器上,内置的摄像头会将谁来取、何时取等信息一并用图像、文字、视频等方式记录。如果用户同时有几件包裹到站,一体机还会进行语音提示。另外,寄件也可以使用这台设备操作,在工作人员进行开箱验视时,设备也会保持录像状态。“目前,用户寄件时使用这一功能可以达到95%以上。”王洋一边说,一边翻看联网的手机为记者演示。

  取件二维码的普及

  “2020年12月进站,之前是巴枪手动出库,会有误差。点了出库,只会有信息记录,不会显示包裹照片。而现在除了时间等信息之外,包裹的外形大概是什么样等都会有记录”。在王洋看来,一体机的效率相对较高,如果有争议件,与快递公司的沟通也更加快捷、高效。

  除了取寄件一体机,驿站的基础设备还有巴枪、货架、热敏纸打印机、包装、胶带等。“带显示屏的一体机2000元至3000元,巴枪1300元,热敏纸打印机399元,A4纸打印机1000多元,两台电脑(一台二手电脑,一台新电脑)5500多元,加上云监控2000元,这些都是门店的一次性投入。”王洋介绍着店里的设备,除了这些成本,房租(4800元/月)和人工(9000元/月)这两项固定开支合计1.38万元/月。驿站配有2名店员,快件入站、出站的高峰期,两人都在店里忙活。稍微有些空余时间,由一名店员负责配送需要送上门的快递。

  在店内,“全国扫码取件第三名”的标志尤其显眼。王洋说:“2020年底,公司组织了相关活动,鼓励用户用支付宝扫码取件。因为周边居民助力,我们得到了这份荣誉,驿站在全国菜鸟驿站中获得了扫码取件的第三名。”在他看来,扫码取件一是比较安全,二是可以提高驿站内取包裹的效率。“进门先扫,有没有包裹、有多少件包裹都可以在系统内显示。”

  额外的支出和补贴

  为了方便小区内的居民,王洋还专门购置了一台打印机。“这个做法来源于平时总有居民来问‘有没有打印机’‘能不能打印东西’。后来一了解,当时离小区最近的打印门店在2公里以外,所以我们就投入1000多元买下了它。”虽然打印收费标准为0.5元/页,但这也满足了居民就近打印的需求。

  谈及周边居民对快递驿站的接受程度,王洋坦言:“最开始开设这家驿站时,其实居民还是有疑问的,一是对位置不清楚,二是习惯送上门。”但因为多数人白天上班,包裹多被放到电表箱、水表箱、消防箱里,这样一方面有火灾隐患,另一方面容易丢件。“现在,菜鸟驿站也在努力满足用户需求把包裹送上门。另外,如果收件人长期不在家,包裹也可以长期存放。”快递驿站正被越来越多的居民所接受。

  今年菜鸟驿站官方对“淘系”包裹送货上门的驿站进行补贴:如“淘系”包裹日均送货量达到200件以上,每月有7600元的补贴;除此之外,每个“淘系”包裹还有0.8元/件的补贴。王洋告诉记者,如果完成履约,每个月就会有1.2万元的额外收益。不过他也坦言:“能否享有这1.2万元的补贴,也要看所在小区体量是否够大。”

  场景二北京房山大董村兔喜超市

  动感的音乐和年轻人

  4月初,在房山大董村兔喜超市采访时,正值9:00,第一波入库的快件正被3位店员按序扫描上架。店里的动感音乐与扫描入库的“滴滴”声呼应,显示着这家店的店员都是年轻人。

  房山大董村位于北京地铁房山线阎村站沿线,因为与北京理工大学(房山分校)、阎村科技园等地标相近,这里有着区别于传统村落的就业机会。这意味着当地购买力强,快递件量也不会很少。工作人员告诉记者,采访的前一天,入库量达到了1002件,而在平日,进站的快件也有700件至800件。

  在讲述这些年干快递和开设快递驿站的感受时,大董村兔喜超市负责人刘春来用了“变化很大”一词。2014年,他进入快递业从基层干起,周边村镇的快递包裹需要一个个打电话确认后再一件件送上门,单个村与村之间的距离就有十几公里。全国快递业务量连年翻番,体现在他所在的片区,就是“件量增多了,简直快要送不过来了”。

  2019年年底,新冠肺炎疫情发生的一段时间,快递服务的需求和快递员的紧缺矛盾更加突出,刘春来庆幸在此之前已经开设了快递驿站,这让他所经营的区域得以平稳运行,人少、件多,驿站缓解了很大压力。

  从十几二十件到上千件

  2014年他刚干快递时,每个村每天只有十几二十件快件,一位快递员负责4个村的快件揽派,送件的路程很远,挨个村地送,往往是几十公里的路。如今,快递驿站开起来,日均700件至800件快递包裹进进出出。偏远地区依然需要走几十公里送上门,不同的是如果村子的派件量有足够体量,那么就会考虑开设驿站。

  “那时候,1天走五六十公里送件很正常,通常1个小时最多送20个快件。”作为经营者,刘春来认为如今在村里设快递驿站的形式既方便了自己,也方便了村民。

  30多平方米的快递门店敞亮又干净。驿站占了整排门店的3间,其中有两个门,一个用来在后方将入库快件整理收纳,一个用来在前门方便用户取件。在记者采访的2个多小时中,快递车来了又走,数位快递员将包裹卸下后又出发了。一些包裹被分类放在门口的台阶上,刘春来指着说道:“这些是待会儿要送出去的,有的是要求送上门的,有的是周边村的‘外围件’。”他口中的“外围”是大董村周边的区域,件量600多件/天,加上入站的800多件,大董村一个驿站可以辐射的快递件量就有1400多件/天。各家快递将需要送上门的包裹放在一处,由驿站统一派快递员进行派送,这也客观上促成了共配的落地。

  从解决问题到商业延伸

  “开驿站只是为了解决末端派送的问题,能够做到不亏已经很满意了。”刘春来说,“刚开始把快递放到驿站时,我们都会给收件人一一打电话,经过同意才会入库。”经年累月,用户已经习惯了将快递放在驿站,有空便会自行来取。“即便有不方便之处,要求工作人员将快递放在指定位置或是村口的快递柜也是可行的。”

  那包裹入站有没有投诉?刘春来回忆称:“刚开始开设驿站的时候,一个月因投诉造成的罚款有3000多元,现在虽然也有,但已经很少了。”

  因为驿站设在村中,白天上班的居民多数认可将包裹放在驿站。无论是圆通、中通、申通、韵达、百世,还是邮政EMS、极兔、京东、顺丰等快递企业,都有快递入站的情况。

  在采访时,一名京东快递员亦将快件按照收件人的要求放在驿站。在谈及放在驿站的原因时,这名快递员表示,“村里很多人是租户,把包裹放在驿站,件也不容易丢,况且驿站提供的环境和服务也很好”。

  4万元/年的房租成本,3名店员1.2万元/月的人工成本,每月500元的电费(供暖季为1500元/月),用水免费,再加上此前一次性投入的1台巴枪、14个货架、4台热敏纸打印机、1套监控设备、吧台和二手桌椅300元、3份货架牌,出库仪等一次性支出,这家快递驿站基本上可以做到营收大于支出。

  对于未来的规划,除固定的快件量之外,增量也在探索中。

  刘春来说:“最初只是为了稳定末端,而当末端稳定之后,我们对自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周围商店的相关人员问他能不能在门店显眼位置张贴广告,刘春来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在他看来,保持门店的统一性可以体现一个品牌的价值,因此他更倾向于搭载中通内部的商贸优选。前几年,来自平台的大凉山苹果、新疆的哈密瓜等为他揽了不少回头客。

  场景三北京丰台“泊寓|院儿”妈妈驿站

  地下室里的快递驿站

  位于北京市丰台区方庄桥西南角的“泊寓|院儿”(成寿寺社区),原是丰台区南苑乡成寿寺村18亩集体土地,如今被改造成村集体土地租赁房项目,成为全国首个开工及开业的集体土地租赁住房项目。

  占地约3万平方米,社区内共有900余间集中式管理公寓、4000余平方米的配套商业、500余平方米的城市会客厅作为生活配套。去年5月,这里迎来首批租客。“我们共提供901套房源,1号住宅楼235套房源5月交用时就很火,2、3号住宅楼666套房源10月底整体实现竣工交用,预租期就被抢空了。”泊寓运营方相关负责人介绍。

  租金均价3600元/月/套起,约为周边同类一居室租金的70%至80%,这样的租金与配套吸引了诸多年轻人入住。为年轻人实现梦想添把力,侯锋的又一个梦想也在这里起步。

  今年3月,侯锋在“院儿”里租了一间地下室,开了一家妈妈驿站。时间其实并不长,但他看好未来的市场。读到这里,你一定感到奇怪,为什么会把驿站开到地下室?记者刚开始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随着采访的深入,渐渐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这里是北京集体土地建设租赁住房项目,几栋楼都是封闭登记管理,外来人员进入不太方便。”

  在开这家快递驿站之前,物业在底层商铺提供了4个临时的小房间用来专门存放租户的快递,业务量大的快递公司一家可以使用一间。虽然社区安排3名保安24小时轮流看管,但因不会仔细核实每一个快件是否本人来取,丢件情况时有发生。另外这样的人工成本对于物业来说也有些高,加上收件人一次取多件快递需要辗转多个房间自寻,加大了取件难度,收件人也有一些怨言。诸多因素决定这个社区急需设置一个有序方便的快递存放点,于是物业经理找到几家快递公司商量合作事宜。

  看眼前还是看未来

  “这个地方目前的快递量并不是很多,也就一天300件左右。”因为量不大,其他快递企业没有承接的想法,但侯锋仍坚定地认为这个市场很重要。在件量不多的基础上,租一间底商开设驿站成本显然太高,于是他把地址选在了地下室。但这个地下室却有更多“未来空间”。

  在寸土寸金的北京,50平方米的面积,2万元/年的租金着实不高,这也一定程度上让侯锋无后顾之忧。他为记者细致地算了一笔账,除了租金,其他一次性投入包括:购自圆通总公司的出库仪,2300元;干快递的必备设备巴枪,1600元;设置在驿站房顶角落的监控设备和显示屏,1000多元;一套办公桌椅是他从二手市场淘来的,500元;5组1.8米高的货架单价是180元,共900元;一辆给一次取多件快递及大件、重件用户准备的板车是从网点拉来的,没花钱;还有装修费用,包括砌墙、挂墙、设窗户等,一共2万元左右。“如果平摊到3—5年,其实一年的成本没有多少。”

  他的驿站平均每天到站300多件,按照0.8元/件的标准来算,一天营业额是240元,一个月即是七八千元,与月均1667元的房租相比显然还有盈余,减去付给店员的工资4000元至5000元,再减去少许的电费,营收与支出基本可以达到平衡。在侯锋看来“已经很满足”,他更在意的是未来的市场。他环顾四周,指了指驿站的右边说:“那里未来会是一个健身房”,又指了指驿站左边说:“那里未来会是一个小剧场”。无论是加载一些冰糕饮料还是做做社区团购,都是不错的延伸场景。

  “虽然目前的量是300多件,但900多户住户的市场还是值得布局的,尤其租住的人群普遍为年轻白领,网购需求和购买力都是显而易见的。”几天前,有一位客户一次取了40多个包裹。在采访的当天,也有一位女士一次取了十几个包裹,驿站的工作人员都会主动为用户提供板车。

  算一笔账

  “开驿站肯定赚钱。”侯锋回答得很坚定,“如果一家驿站入站快递量可以达到1000件/天,以1元/件的来费用来说,一个月就会有3万元的收入,附近月租金1万元的房子也可以租得到。”侯锋认为如果件量可以稳定在700件至800件,就会有盈利。

  开设驿站,其一可以解决业务员配送的问题,其二可以解决分公司谁来送驿站的问题。相比把件给到快递员派送的成本,他认为即使收网点1.2元的入站费用,网点也可以接受。这时,他又给记者算了起来:承包商原先给快递员的派费是每件1元至1.2元,管吃、管住、管电话费,再配一辆三轮车,总体一件快件的成本需要1.5元。而如果直接把件给到驿站,每票成本至少节约0.2元,这在规模效应明显的快递业,显然节省了一笔不小的支出。既然网点愿意将快递放在驿站,那快递员呢,他们怎么想?

  在当天的采访进入尾声时,一位丹鸟快递员一边拉着板车把1单内含3个包裹的快递送进门,一边对驿站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今天这3个是1单。”当记者问他对驿站这种形式的感受时,这位快递员声音洪亮地说道:“就放驿站,踏实!”

  他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原先有1单快递按照收件人同意的方式放到了对方门口,但是包裹丢了,收件人依然来找他讨说法,“两箱奶找不着,不得已我又赔了人家80元!”侯锋认为未来快递末端市场会以驿站和共配为主,其中驿站“必不可少”。“因为如果件量大的话,还可以给快递公司降低成本,另外普通用户对驿站也在慢慢接受。”

  其实除了驿站和传统的上门配送,另一种末端的形式—智能快递箱侯锋也尝试过。在丰台某个老小区,他花12万元加上公司补助的一些钱,设置了6组快递柜,不过因为所在小区其他品牌也设置了一家快递驿站,或许因为竞争,也或许因为柜子收件与服务有局限,即使是每票快件收取快递员0.3元,这6组快递柜的投入也几乎打了水漂:“虽然是去年7月投入的,时间还不到1年,但目前总体营收也只有2万元。”

  场景四北京龙跃苑小区快宝驿站

  马见凤的“强迫症”

  “K-5-135”“C-5-131”“K-4-1321”……因为之前采访过数家快递驿站,记者发现了位于昌平龙跃苑一家快宝驿站的标签有些不同。“这个是我重新设置的。”店员马见凤说。A、B、C等代表货架,1、2、3等代表上架层数,05、06、07等代表日期,最后一组数字20、21、22等代表这层货架上快递的数量排序。

  显然,不同品牌之间,标签编码的形式也有所不同。

  取件人进门报取件码,驿站工作人员负责查找,依据一定的规律,往往几秒钟就可以找到。之后将快件放在出库仪上,一边对包裹进行拍照、扫描,一边对取件人进行拍照记录。不到1分钟,取件就完成了。一人多件时系统会自动提示,免得收件人多跑路。

  马见凤对记者表示:“全是数字的取件码形式不好区分,为了方便查找,我就尝试着用自己的方式。”马见凤之前从事旅游相关职业,2年前,她进入邮政快递业。

  说话间,虽然打印机没有随着巴枪扫码入库的节奏打出入库编号(即收件人收到的短信取件码),呈现空白状态,但她并不慌:“这几件用笔写上就好,出库的时候,设备依然能够识别。”及时调整,入库、上架、发送短信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马见凤平时8:40上班,21:00下班,一个月有两天休假,休息的时候“老黄”来替她,她口中的“老黄”正是驿站负责人黄广博。因为平日里对入站的快递分门别类、整齐摆放,两天返岗后,马见凤对这个给她发工资的人有些挑剔:“他摆放得肯定不如我摆放得有秩序。摆件最怕里出外进的,容易把小件落在里面。”而在黄广博眼中,马见凤有些“强迫症”。

  快递包裹除了按字母分,还要按类别分:套包装的单放一层,衣服都在一个货架上,鞋盒子放一起,巴掌大的小件货装在框中单放台子上……有取件人即使忘了取件码,对她说包裹里面大概是什么,她也可以快速地选定范围。

  快递驿站里的变化

  “出库成功,请您取走包裹。”“出库成功,您还有其他包裹未领取。”语音提示中,出库设备的便捷性便体现出来。

  在“快递驿站界”,马见凤已经干了近3个年头。“这3年,感觉到快递驿站有哪些变化?”她的回答是:“各个快递驿站的品牌其实都差不多,相比之前,现在出库仪正在普及。”“有图有真相”是她最看重的功能,可收音、可拍照,如果遇到争议,拿出手机进入相应的系统便可查询。

  当记者问马见凤,“快递员把包裹放到驿站,一般会提前给收件人打电话吗?”得到的回复带有猜测的意味,但也映衬着当下的现实情况:“应该不吧?”这样的方式,当然会有取件人发牢骚。“其实应该问一下对方下一次怎么做合适:家里有人送到家,没人的时候是否放快递柜。”

  大部分人平时上班,快递放到驿站反而更安全,有些人隐私保护意识越来越强,不愿意快递上门。“家里有老人的和其他原因不方便来驿站取快递的都会主动送上门。”马见凤说。

  正如采访当天在驿站门口碰到的那位骑着自行车来取包裹的用户:包裹又重又大,卡在后座上还未走出两米便又掉了下来。便捷与不便之间,经营者还需仔细区分。其实,一些经常要求送上门的用户,驿站的系统会用专门的标签标记,即使入站,也会有专人送货上门,只不过除“约定俗成”之外,不提出也就默认“可以不上门”了。采访过程中,驿站一直人来人往,一次取四五件快递的不在少数。在周边的底商中,这是最热闹的地方,也是大家看重的流量之一。互联网时代,凡是聚集的、流动的,都有可待挖掘的商业潜质。

  稳定与价值

  站在黄广博的立场上,他更多考虑的是收入与支出,开设驿站更多的是为了解决快递末端问题。

  以支出为例,7000元/月的房租成本,加上货架、监控、巴枪之类的硬件一次性支出1万元,人工方面请1名店员和1名外围送件快递员,成本可控制在1万元/月以内。从收入来看,其他快递品牌入站收取1元/件的费用,由于黄广博自己经营着中通快递,划入驿站的费用相对较高,为1.3元/票。总体来看,派件日进700件至800件,月入21000余元,再加上取件的一部分收入,减去房租、人工成本,一个月会有几千元的纯收入。

  黄广博坦言,刚开始做驿站的时候“特别难”,难是因为投诉多,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他们把爱投诉的收件人和其他需要送上门的进行标记,按收件人的要求进行派送。“如果一个驿站做得好,价值15万元绰绰有余。”目前,黄广博在回龙观一带已经开设了4家快递驿站。“4家驿站中,业绩最好的就是这家了。”原因一是无投诉,二是快递进出稳定,而且店员的态度也很重要。“之前在这个小区的西门我开了一家驿站,虽然经营稳定,但因为违建被拆了。”在那之后,黄广博所设的门店均在正规底商。“对于快递末端来说,越稳定就越值钱,小快递站点都没有一个快递驿站挣钱。”这是他对市场的判断。

  在使用快宝驿站的设备与系统之前,这家快递驿站加盟的是菜鸟驿站。在记者采访之前没多久,他将系统切换为快宝驿站,门店门头还没来得及改动。对于驿站因此失去的来自菜鸟裹裹的取件收益,黄广博也并不担心。“因为附近一片地区的菜鸟裹裹的取件业务也是我在负责,一天有600多单,有十几名快递员可以取件。”黄广博说,“目前驿站的寄件量大约是10个。”

  “后期,我准备把驿站改造一下,弄成开放式的,取件人到了之后,可以自己进来找。”这样可以用省下的人力“拉拉粉”。“拉拉粉”的业务,说的就是黄广博近期尝试的“中通有蜜”,相当于中通的“拼团”。

  在回龙观地区,他是第一个做中通有蜜的快递人。“扫码进群,群友可以不定时看到有各种免费领取、‘0元购’‘1元购’以及其他打折活动。总公司负责运营,我们只负责拉人。”省力且动动手拉拉人就可以拿到收益的方式,在黄广博看来肯定要尝试:“拉一个群组(200人)就意味着每月有1000元至2000元的收入。”他现在已经有了“1.5个群”,在群内,他享有一天发一次广告的权益。“如果未来这个模式成形了,如果有商家有做广告的需求,这就是一项新的收入。”

  黄昏中的温暖

  临近17:00,一对老夫妇来到驿站要将一箱中草药寄回老家。老人告诉记者,他们上午已经来过一趟,寄了一箱衣服,内含2件棉服、6件羽绒服。“现在快递太方便了。”老人赞叹道,因为和亲家轮流照看孙子,现在他们可以稍微休息一段时间。在他们看来,在回老家之前,把需要带的东西先行寄走,路上就不用拿太多东西了,“省时也省力”。

  因为年纪大视力下降,加上对电子产品不熟悉,老人在扫码寄件时遇到了些许“麻烦”,不能自主寄件。马见凤放下手里的活儿,扶老人坐下,手把手地教起来。夕阳照在他们身上,带着春日的温和,把答案交给时间来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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